腾讯爆火专访：走进战争中的俄罗斯，推测冲突未来走势
编
者
按
摘 要
● 俄罗斯的经济活力和中国是没法比的，当然，可以说，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和中国的经济活力都没法比！俄罗斯跟自己比，我觉得这些年来它市场经济的活力还是在提升的。
● 俄罗斯从能源暴涨获得的额外的财政收入，从这个角度来讲，俄罗斯政府的腰包是变鼓了。它一方面在扩充军费；另一方面又能扩大对地方发展的投资，在堪察加、摩尔曼斯克，都看到了不少额外。这是一个相互构建的非常复杂的过程。
● 目力所及下客观事实是，去了俄罗斯21个城市，此前几年也曾去过约20个美国城市。我没有在俄罗斯任何城市的街头看到过流浪汉，也没有看到像美国、芝加哥、洛杉矶、费城那样在市中心就搭着账篷，出现成片成片类似贫民窟类似的现象。
● 制裁俄罗斯，对富人、中产阶级冲击远远要比普通民众大。美国对俄制裁希望分离在俄罗斯具有影响力和财富主导力的中高阶层，挑拨他们与普京的关系，旨在分化俄罗斯精英层的凝聚力，希望让普京总统变得更加孤立。
● 欧美国家内部的一些政治矛盾、政治斗争、社会冲突也在加剧着俄乌冲突和诱发俄乌冲突的可能性。对于那些欧美政客来讲，他们希望一场大规模的海外的危机来转移国内的矛盾视线。
● 俄乌冲突会呈现“印巴化”的现象。所谓“印巴化”就是目前乌克兰东部四个州，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面呈现实际控制区来划分的新“克什米尔现象”，顺着实控地区的边界线的争执会长期存在。俄乌之间的冲突会成为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面的常态，谁也吞不了谁。
本文字数约8000字，阅读需要8分钟。
第三期“文见俄罗斯”视频《俄罗斯经济状况和营商环境》
视频时长约5分57秒
腾讯财经：俄罗斯经济有没有活力？营商环境怎么样？
王文：俄罗斯的经济活力和中国是没法比的，当然另外一个层面上我们可以说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和中国的经济活力都没法比，又有哪个国家的经济活力能和中国相媲美呢？
但是俄罗斯跟自己比，我觉得这些年来它市场经济的活力还是在提升的。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在莫斯科东边东三环一带，十年前那一带到处是平房或者相对不高的建筑，这十年来那里建了一个CBD，相当于北京的CBD，高楼大厦耸立，就在莫斯科河的河畔，非常漂亮，也非常现代化，聚集着大量的金融机构、商业机构，有这么几十层楼高的大厦，还是非常震撼的，因为是过去十年刚刚出现的。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要看到俄罗斯过去十多年经济的恢复，你要把俄罗斯现在的经济活力以及市场的繁荣跟它的90年代相比，肯定是有巨大进步的；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也看到俄罗斯的经济对于能源的依赖度急剧提升而且能源依赖的重要性对于俄罗斯也是不言而喻的，这有一个非常非常复杂的原因。
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俄罗斯的地方政府，他们往往把安全视为比经济增长更重要的因素，所以他们与其发展地方市场的要素去繁荣市场化的活力，不如方便地卖能源，就可以换得更多的财政收入。当然，另一方面也跟西方这么多年不断地对他们压制有关，它很努力地去开发市场的活力，但是你会发现它对外的市场环境和对外合作，其实并不有助于它推进所谓市场化的改革，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建构过程。
这样的建构过程同样也给予了俄罗斯当下抵御西方对它的制裁一定有利的条件，举个简单的例子：西方制裁导致了石油和天然气价格的暴涨，所以俄罗斯现在财政收入是60%靠能源的出口。
这无疑就意味着它的财政收入大量地提升，因为能源包括石油和天然气的价格不断地提升，我大概估算了一笔，因为这场冲突，俄罗斯从能源暴涨获得的额外的财政收入，每个月差不多有30亿到50亿美元，甚至更多；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俄罗斯政府的腰包是变鼓了，这就更加怂恿了相关的官员和政府的决策者，更多地去卖石油，更多地去卖天然气、卖这些能源，因为这样卖能使得它一方面能扩充它的军费；另一方面又能扩大对地方发展的投资，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相互构建的非常复杂的过程。
我自己去堪察加、摩尔曼斯克大量地发现，因为今年（指2022年）以来财政收入的增加出现了额外的联邦转移支付的效应，比如堪察加的首府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名字很长很难讲，这个城市已经计划明年（指2023年）财政投资要开多家酒店、度假公园、滑雪场，甚至要建造通往火山的电梯。
在摩尔曼斯克我们会看到它通往边陲小镇，北冰洋边上的捷里别尔卡小镇一百多公里的国道也在加速地建设中，我在莫斯科待的时间最长，住了莫斯科很多的城区，也看到莫斯科的道路环线都在施工维修，一派城市大建设的场景，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还是政府有钱。政府因为能源大宗商品的价格提升出现了财政的增长，所以说一方面能源依赖是个问题，但是另一方面能源依赖也成为在特殊时期俄罗斯的优势，到克里米亚我就问了很多老百姓，去每一个餐厅问了服务员、问我的司机、问我住的酒店前台的一些服务生等等，他们都一致地告诉我每年的收入都在增长。
第四期“文见俄罗斯”视频《俄罗斯民众的生活》
视频时长约13分50秒
腾讯财经：俄罗斯的基础设施建设情况怎么样？看到了哪些变化？”
王文：我最危险的时刻就是9月中旬去克里米亚，到的当天在克里米亚的某个城市就遇到了空袭，我离开克里米亚几天以后克里米亚大桥就被炸了，我在克里米亚待的三天经常是酒店的头顶、包括我去调研的路上头顶经常有战机飞过去轰鸣，克里米亚的民航已经被停掉了，已经禁飞了，我去克里米亚是坐火车过去，应该说某种层面上对于我们已经享受了几十年和平的中国人来讲，面对这样的场景内心深处还是有很多恐慌的。
但是另一方面，正是因为在这种所谓的恐惧不确定性的担心下再去调研，你会发现很多超过你想象的远远没有想到的俄罗斯的一些变化。比如以克里米亚为例，克里米亚2014年回归俄罗斯，那它到底过得怎么样？这是超过我想象的。
我公开写了一篇克里米亚文章的时候，有些国际舆论、西方的舆论还对我进行一些所谓的抹黑。他觉得中国学者不应该去反映克里米亚这些正面的事实，但是我认为这就是我看到的客观的事实，我们没用意识形态偏见或者价值观先行去看待它，我就看到了基本的客观现实，比如说克里米亚过去的8年年均GDP的增长是5.5%，是俄罗斯国家联邦经济增长的两倍以上。
另外在克里米亚有很多相关的官员和当地的百姓都告诉我，说乌克兰政府过去的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对克里米亚进行过大规模的投资，但是2014年以后俄罗斯每年是花重金投资克里米亚，截止到2022年的初期已经投资了差不多1.3万亿卢布，折合成人民币有1500亿人民币，主要用于克里米亚的工程基础设施交通综合体，所以我印象很深刻的是进入到克里米亚以后看到的是一种蒸蒸日上的场景，比如刚才我提到的克里米亚大桥是2018年建的，19公里长，全世界十大跨海大桥之一，也是欧洲最长的大桥，另外，大桥的另外一端就是克里米亚的塔夫里达高速公路，沿途大概两百公里到它的首府辛菲罗波尔，这两百公里两侧都是非常新的加油站、服务站，崭新的咖啡机、烘干机、大型超市、休息室等等一应俱全，丝毫不比中国任何一个高速公路的服务区要逊色，甚至要更好，因为很新。
我去克里米亚南部的山区也看到大片一望无际的葡萄园，过去克里米亚的气候非常好，但是葡萄酒产业没起来，这8年葡萄酒产业茁壮成长，克里米亚葡萄酒产量已经跃升为俄罗斯的第三位，所以我还买了两三瓶葡萄酒回来，口感也不错。
2014年以后，克里米亚也被制裁，乌克兰就对它断水，使得本身淡水资源紧缺的克里米亚的居民雪上加霜，但是俄罗斯人给他们从北克里米亚运河进行供水，现在克里米亚已经不缺水了，这些都是基本的事实。
另外过去8年在克里米亚我们会看到俄罗斯还给它修了克里米亚的能源桥、修了天然气的管道、修了发电厂，应该说全面解决了克里米亚原先北部交通能源和饮水的问题。还有一个客观的事实，克里米亚过去几年来，尤其是克里米亚大桥修成以后年均通车两百万辆，大大促进了克里米亚旅游业的腾飞，克里米亚应该说是非常漂亮的地方，不亚于我们的海南岛，甚至很多地方景观比海南还要漂亮。
我们比较一下克里米亚的游客量是比2014年增加了50%，年均增加50%，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讲，到克里米亚我就问了很多老百姓，去每一个餐厅问了服务员、问我的司机、问我住的酒店前台的一些服务生等等，他们都一致地告诉我每年的收入都在增长；然后我又查了数据，2013年克里米亚人的人均现金收入也就七千多卢布，相当于人民币七八百块钱，2021年的时候已经增长到将近三万卢布，相当于我们的三四千元人民币，所以很明显这个收入是增加的。
所以这些事实我们超越一些所谓的主权或者超越领土争端基本的事实，我们超越那些所谓意识形态和价值观或者领土争端的争议，但是，当我们中国学者走到这些地方去，去客观地看待它，我们必须要承认它的变化，承认过去8年多来一些基本事实的变化，而这些变化是我们需要了解的，是我们需要看到的，也是需要超越西方媒体所报道的一些现象，去重新认识俄罗斯，重新认识克里米亚的一个必须。
腾讯财经：俄罗斯物价水平，普通民众的收入、生活情况怎么样？
王文：其实我要这么说，我们网络上往往有一批人不喜欢俄罗斯，可能会把我视成亲俄分子或者说我是俄粉，其实我对俄罗斯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我所说的都是基本的事实，我在之前去俄罗斯的次数远远没有我去美国更多，我去了美国至少几十次，去了美国二十多个州，但是我敢说目力所及下客观的事实是，这次我去俄罗斯去了21个城市，我没有在街上看到过流浪汉，我也没有看到像美国、芝加哥、洛杉矶、费城那样在市中心就搭着账篷，出现成片成片流浪汉、贫民窟类似的现象，在俄罗斯我没有见到。这是我目力所及的基本的事实。
从数据上也可以看到，俄罗斯的失业率2022年已经降到了5%以下，这是令我们非常非常不敢相信的，俄罗斯的通胀率一度高达20%，但是今年（指2022年）也下来了，到了下半年通胀率已经下到了10%以下，它可是正在战争啊，它是正在一万多次的被西方制裁的前提下，能保持这样的数据是远远超过我们想象的。
老百姓的生活怎么样？我也认识了很多老百姓，我前前后后接触了差不多一两百位俄罗斯的民众，我问过他们的收入，问过他们的日常生活，我们看到即使在如此残酷的西方制裁下，俄罗斯的老百姓日常生活的水、电、暖、汽油的价格没有出现太多的浮动，老百姓每天所依赖的基本的食物、面包、土豆的价格仍然保持在非常低的位置，所以说俄罗斯这个城市里面的收入坦率地讲是比中国人低的。他们的教授，我们同行，我去很多大学讲课，我问他们教授的收入，他们教授的收入折合人民币也就三千到五千的月薪，莫斯科、圣彼得堡除外，普通老百姓的工资也就两三千块钱人民币，应该是相对较低的，相比我们中国多数城市里面的多数老百姓，我觉得肯定是俄罗斯人低得多，但是对于他们来讲，因为相对来说面包土豆的价格较低。
所以即使在制裁和咱们看来如此困难的情况下，过日子我认为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不到前方去，不实际体验一下，我说的都不带有形容词，我看到的都是基本的客观事实，所以这些事实促使我们重新思考俄罗斯，重新发现俄罗斯。
腾讯财经：俄罗斯不同阶层的民众受制裁影响有哪些不同？
王文: 制裁俄罗斯，对富人、中产阶级冲击远远要比普通民众大,这就是这次西方对俄罗斯制裁主要的目的。它主要的冲击点和制裁点是对着俄罗斯中高阶层去的,它是希望分离在俄罗斯具有影响力和财富主导力的中高阶层、富人们和俄罗斯的决策层尤其是和普京之间，挑拨他们的关系,所以2022年以来这个制裁对准了俄罗斯的中产和更富有的人,它旨在分化俄罗斯精英层的凝聚力，希望让普京总统变得更加孤立。
基本的这个行动和成效是出现了一些的，比如说中高收入阶层就不能轻易到欧美国家去旅游了，因为他们受到了制裁，只要是俄罗斯人到欧美国家去留学，很多在欧美国家的俄罗斯的留学生都被立刻遣返，军事冲突后立即遣返，把你的学籍取消掉了，立刻把你遣返回来，或者你放假回来就直接通知你别来了，学校已经把你开除掉了，所以中断学业的现象非常严重。
我去5所大学讲了8堂课，我一讲完俄罗斯的学生就不断地围过来，问我说到中国留学机会有没有，俄罗斯的学生非常优秀，他们非常希望到中国来留学，所以实际上对我们教育的国际化和来年2023年招收俄罗斯的学生是一个非常好的机遇。
从这个背景下，那些原本想到西方留学或者已经在西方留学的年轻人，我认为对他们来讲也是一次西方的教育，教育他们如何更加地爱国，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申请西方或者是原有在西方国家留学的学籍；另外，为了这些当然会出现在俄罗斯过去的大半年有部分数据可能有很多说法，有人说几万，有人说十几万，但是我觉得整体上还不是主流，因为毕竟俄罗斯有1.4亿人口，因为跟我接触的大量的是一些学者或者一些政府官员，或者是一些社会组织相关的负责人，我也接触了大量俄罗斯中高收入的阶层，我看到的俄罗斯中高收入的阶层是爱国的，他们用什么来抵御呢？除了部分的人可能有出国逃离这个国家以外，我觉得绝大多数俄罗斯中高收入的人还是选择了刚才我讲的替代的方案，比如说出国旅游，他们大不了选择国内游或者对俄罗斯开放的那些国家的旅游，比如说土耳其、阿联酋、中亚国家包括还有中国，因为中国明年（指2023年）全面的国境开放，我相信来中国旅游的俄罗斯的游客一定会大大增加，包括留学同样是如此。
应该说俄罗斯的中产和更富有的人受到了冲击，但是即使在这样的冲击下真正离开这个国家、背叛俄罗斯的中产和富有的人我认为还不是主流，有一部分，但并没有构成绝对的一边倒的中高收入者背叛俄罗斯，集体逃离俄罗斯的普遍的现象。
第五期“文见俄罗斯”视频《俄乌冲突对全球经济的影响》
视频时长约9分57秒
腾讯财经：欧美经济通胀高企，全球经济增长乏力，如何看待经济难题和“俄乌冲突”的关系？
王文：应该说俄乌冲突和欧美国家危机两者是相互建构的过程，俄乌冲突当然在加剧着疫情环境下世界的复苏，包括欧美国家的经济复苏应该说是雪上加霜。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做过一个演讲，提出一个新的概念，在世界上很多媒体都曾经报道和受到国际的关注。我提出叫“五难并行”，什么叫“五难并行”，就是气候灾难、病毒、经济停滞包括通胀，还有难民，还有军事的冲突，这五项变量基本上是人类文明史进程中引起灾难的最重要的五个灾难。这五个灾难在2022年同时爆发实际上在历史上是非常非常少的，应该说2022年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全球经济状况最糟糕的一年，最坏的一年没有之一，所以说无疑俄乌冲突使得世界经济的运行雪上加霜。
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看到疫情以来西方的矛盾，尤其是欧美国家内部的一些政治矛盾、政治斗争、社会冲突也在加剧着俄乌冲突和诱发俄乌冲突的可能性。因为对于那些政客来讲他们希望一场大规模的海外的危机来转移国内的矛盾，转移国内的视线，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很多国际上的学者包括媒体都在说俄乌冲突的背后，是美国在主导，是美国希望它发生，美国在挑动它发生，美国在诱发它发生，所以这场战争跟美国的关系我们很明显会看到两者相互建构的关系。也因为这种关系，我们会看到俄罗斯和西方国家的两条战线的竞争和博弈，我觉得这种博弈和竞争是非常非常激烈的，甚至我们可以说俄罗斯不是跟乌克兰在战斗，这场冲突的双方不是俄罗斯和乌克兰，这场冲突的双方是俄罗斯和整个西方的体系在战斗，应该说俄罗斯跟整个西方除了没有成建制的兵团的对抗以外，双方在各个战线、各个领域都已经全面地进行了战争式的冲突。比如说从经济战线领域，包括金融、利率、货币、贸易、产业、科技、信息战、舆论战等等各个层面的战争，这是经济战线上我们会看到非常明显的俄罗斯和整个西方体系在战争。
军事战线同样是如此，俄罗斯和西方之间除了没有核武器层面上的战争和成建制的兵团的军事对抗以外，几乎所有战争的手段西方都用上了，用在乌克兰的战场上去对抗俄罗斯，包括卫星导航的支持、军事情报的支持、外围金融制裁的配合舆论战，以及相关的情报甚至还有雇佣兵，还有军事的援助、设备的援助，从这个角度上我们再来看待当下欧美国家经济的衰退以及俄乌冲突的相互建构关系，我们会看到一个非常明显的结论，就是欧美国家对于压制能够跟本国进行抗衡的竞争对手的手段是非常残酷和非常激烈的。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看到俄罗斯对待整个西方体系对它的压制、它的这种抗争性我觉得也是非常强的。
王文：某种层面上我们会看到比如说美国对整个西方世界总体的动员能力，你看2月24号俄罗斯采取了军事行动，24小时之内几千次的制裁，在联合国西方就掀起了一次所谓的公报和谴责，所以这种整体的动员能力是非常快的。另外，西方各个国家政府之间的政策协调能力、精英的往来互动、对待俄罗斯的统一的口径，另外还有整个西方对于世界舆论的牵引力，对于整个世界舆论议程的设置能力。
还有整个美国在全球金融市场预期的调整，对于卢布币值的打压，另外美国还在冻结它国资产，俄罗斯海外资产的冻结上锁定，应该说以整个白宫为核心的政治体系和以华尔街为核心的金融体系在整个西方的这种掌控力和协调能力、效率在这次俄乌冲突上，我认为我们应该有更加清醒的认识，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要看到他们这种手段的残酷。
我们也看到在过去的大半年时间里面，非常清晰地看到美国在这一轮的军事冲突中是如何获利的，美国的军工股过去大半年大涨了30%到50%，美国大量的库存，已经旧的、过期的库存的军事装备源源不断运到乌克兰，去库存嘛；美国相关的能源股，天然气相关的股票也在大涨，美国用了比市场价高出两倍、三倍甚至更高的价格卖掉了自己的能源和天然气的库存，一跃成为世界主要能源的出口国。所以说通过一场运作，煽动一场战争，使得本国实际利益得利是美国这种金融霸权和它整个军事霸权所谓的高明之处。
腾讯财经：2023年俄乌冲突的走向会怎么样？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如何？
王文：关于俄乌冲突我有一个比较大的判断，目前在世界上也有一些影响力，也是我独家的判断，就是我认为俄乌冲突会呈现“印巴化”的现象。所谓“印巴化”就是目前的顿巴斯地区以及乌克兰东部四个州，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面呈现实际控制区来划分的新的“克什米尔现象”，谁实际占据一部分地区谁就是这个地区的实际控制人，顺着这个地区的边界线的争执会长期存在，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俄乌之间的冲突会成为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面的常态，谁也吞不了谁。
从俄罗斯的角度来讲，俄罗斯不可能吞并乌克兰，也没有这个能力全面吞并乌克兰，但是另外一个层面上乌克兰想要拿回所有的故土，尤其是要拿回克里米亚，我认为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所以在这样的前提下顿巴斯乌克兰东部四个州，以及克里米亚的这种争议将会长期存在。
我认为最近几个星期和几个月以来，世界经济的这些机构和部门逐渐逐渐地在适应，所以到明年（指2023年）俄乌冲突所呈现出来的国际冲击力应该说是在减弱的，所以说我们会很明显地看到2023年大家对世界经济的预期，一方面仍然保持一个低预期，但是相比之下这个低预期实际的提升迹象已经出现了，世界经贸也在恢复，从这个角度来讲2023年关键的世界经济的影响变量已经不再是俄乌冲突，是谁呢？是我们中国。2023年疫情全面放开以后的中国，我们的消费、投资、贸易会呈现什么样的变化直接决定了未来世界经济会呈现怎么样的一种复苏的状况。
推荐阅读
史志钦：“犯罪走廊”“中国威胁”……西方对“一带一路”的妖魔化怎么防？
// 人大重阳
///
RDCY
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人大重阳）成立于2013年1月19日，是重阳投资向中国人民大学捐赠并设立教育基金运营的主要资助项目。
作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人大重阳聘请了全球数十位前政要、银行家、知名学者为高级研究员，旨在关注现实、建言国家、服务人民。目前，人大重阳下设7个部门、运营管理4个中心(生态金融研究中心、全球治理研究中心、中美人文交流研究中心、中俄人文交流研究中心)。近年来，人大重阳在金融发展、全球治理、大国关系、宏观政策等研究领域在国内外均具有较高认可度。
扫二维码｜关注我们
微信号｜rdcy2013
新浪微博｜@人大重阳
我知道你“在看”哟～